作者:欧根亲王
我在这个战役集的第一张PC卡人物设定是个芝加哥黑手党的老大,手底下有一帮从欧洲战场回国的老兵油子(neta《黑礁》的莫斯科旅馆),当初在车这个老大的时候玩了个高达梗,叫他卡斯巴尔(他还有个假身份叫夏亚,是“赤色彗星”赛车俱乐部的老板…)后来这老大凉了,但是人物设定这货有个妹妹(那就叫她阿尔戴西亚了没毛病嗯)当时大家都说哥哥凉了下一张卡车这个妹妹吧,不过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另车一张卡,让这个妹妹以NPC的视角来跟随我们这些调查员的脚步来跑接下来的剧情吧,就是调查员们去过的地方这个NPC后来也去了一次但是不会和我们相遇的那种(大概吧)…之前在说说里断断续续写了几篇口胡,索性全都腾到这里以后有什么新灵感就在这篇日志里更新了
“致温柔婉约的阿尔黛西亚.戴肯
你大概想不到我这种不爱旅行的家伙也会来到陌生的城市散心吧
相比起纸醉金迷的芝加哥,波士顿的城镇多了几分难得的恬静
但我还是不敢把你带出来
只要有人群聚集的地方,就少不了酒精
而有酒精的地方,就少不了我们这样的人
我始终不想让你和组织有什么瓜葛,说到底,我们虽然是“再就业”的退伍军人
但我们做的终归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看着曾经的战友在新的环境中变得追名逐利,
值得信任的手下也所剩不多。
我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
但我又不忍心看着这些在战场上奉献出青春,热血和生命的军人回国后遭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我甚至在思考如果把组织拱手交给卡彭会不会更好,看得出来他有更大的野心
而这些自战场上归来的老兵是他为打拼天下所急需的战斗力
我明天会去拜访一位住在这里的老战友,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和他谈谈我的想法,希望能从他那边得到一些建议
说起来,雷那个家伙做事挺踏实的,如果不是脾气太冲,我还真有心想让他接替我的位置
…抱歉,又莫名其妙的开始跟你说组织里的事了
总之,等我明天再回到旅店后我会把这封信寄出…
我还要在波士顿多停留几天,顺路再去纽约或者曼哈顿转转,然后就回芝加哥
如果钱不够用,你就去储物间的地下室,
把紧贴着东南方向墙角的方砖撬开,你会看见一个木箱子,钥匙就压在木箱底下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用我再告诉你了
省着点用,就是拿一条去银行兑换
也足够你一两个月衣食无忧了
但短期内还是不要去临近的大城市,尤其是芝加哥
我可以理解在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向往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
但是抱歉,为了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已经在黑暗面陷得太深了
我比你更清楚像你这样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在表面浮华实则暗流涌动的城市里会遭遇什么
我盼望着有一天,可以把组织托付给我信任的战友
我也可以不再以夏亚.阿兹纳布尔的身份活着
而是卡斯巴尔.戴肯,你哥哥的身份陪伴着你
保护着你
把我忙于照料战友而亏欠了你的一切全部补偿回来
直到目送你和那个值得去托付终身的人走进教堂
我热切的盼望这些约定能够实现
卡斯巴尔.戴肯笔
敬上我的爱
1928年4月4日夜”
【↑以上内容是我的第一张PC卡在调查事件的前一天写的家信,杀人不眨眼的黑帮老大其实是个妹控…只是他也没想到这封家信会变成遗书…后来另一个被撕卡的PL鲁鲁修表示要车信里的那个“雷”,在第一章结束第二章开启前的幕间,雷在酒店找到了他们已经凉凉的老大还没寄出的这封家书并利用回芝加哥的机会顺路交给了本文的主人公——阿尔戴西亚。东南方向墙角是鬼吹灯的梗(那段时间一直在听小说)…哥哥给妹妹留了一箱子金条也是高达梗…】
“卡斯巴尔哥哥
卡斯巴尔哥哥”
阿尔黛西亚
她感觉自懂事开始就在兄长的身后这样呼唤着
无论是其兄长的身影
有或者没有的时候
都已经无法再呼唤了吗?
呼唤着卡斯巴尔哥哥
信纸自手中飘落,悲伤的阿尔黛西亚独自抽泣着
屋外,那些全副武装的汉子,也低着头沉默着
突然,门打开了,阿尔黛西亚红着双眼,“先生,请问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雷沉默半晌:“我会告诉你他是如何带我们活的。”
【↑前半段摘抄自《机动战士高达剧场版 相逢在宇宙》里的旁白,但是意外的符合意境,按照鲁鲁修后来帮助补充的设定,就是雷根据在银色暮光密会大楼地下室囚禁遇害者的牢笼里发现卡斯巴尔的军医战友在临死前留下的地址(实际是卡斯巴尔临死前告诉他的,只是他没想到后来军医也遇害了),他当时还以为那是杀害他们的凶手的所在地,于是带领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帮派成员驱车来到了芝加哥郊外的一处小农场,并且在那里遇到了阿尔黛西亚。把那封家书/遗书交给了她,不过并没有透露自己在银色暮光秘会地下室所见的怪异现象。】
他坐在办公桌后,从裤兜里掏出刚才随手掖进去的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洒将进来,公平而无情的炙烤着他的后背。
今天所有的倒霉事儿都赶在一起了,早上刚到办公室就失手把窗帘给整个拽了下来;想打开电风扇却发现机器不知道什么原因罢工了,而原本一个小时之前就该到的维修工直到现在还没现身,他低声呻吟着,祈祷自己不会在维修工到之前中暑昏倒,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脏话准备倾泻进那个磨磨蹭蹭的家伙耳朵里。而仿佛就是在回应他的想法,门被敲响了。
“门没锁,进来吧”他没好气儿的吼道,走进屋的却不是维修工“啊,阿尔黛西亚小姐,刚才真是失礼了…电风扇坏了,您姑且忍耐一小会儿,您的持枪许可证已经办理好了…奇怪…应该就放在这个抽屉里了呀…啊它在这儿,请您收好。您现在就可以在枪械商店合法购买防身武器了…”站在他面前的妙龄女子微微点头算是致谢,而后转身离去。他忍不住贪婪的闻了闻空气中残留的香水味道“…不过话说回来,戴肯这姓氏还真是罕见呢…最近芝加哥的治安确实是不太好啊…看这气质,应该是哪个银行家的大小姐吧…”
他忘记了酝酿了一个上午的脏话,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被关上的门思索着。
【↑阿尔黛西亚还是来到芝加哥了,当初写这段的时候KP以为妹妹误以为雷是杀害哥哥的凶手而去买枪复仇,明明她就是在黑帮天国买一把手枪防身啊喂,不然以她的身份去找哥哥的战友搞一把汤姆森或者BAR不是更省事(哼)。那个时候美国枪支管控还不是特别严(相对如今而言)但如果想合法购得枪支应该还是需要花上几天的工夫去办理持枪许可证,也就是从这里想处理成阿尔黛西亚决定不再依靠黑帮这个大靠山的帮助而是决定自己查清事件的来龙去脉。可是话说回来,按照时间线来推,4月底的芝加哥应该还没热到需要开电风扇的程度…更何况是在上个世纪初。这段如何处理我还没想好。】
“…德林杰您看不上吗?其实这是一款很受欢迎的自卫武器…那么除了德林杰以外,小店还有柯尔特左轮手枪和英国的韦伯利…您指的是这一款吗?哦小姐,我必须得说,您还是很会挑东西的,这款是比利时生产的,和您的气质很搭配…您看,这是弹匣,从这里推进去…这是保险…再拉动套筒…好,这就完成上弹动作了,很简单…配套的子弹都在这个纸盒里,如果您愿意多买两盒的话,价钱还会有优惠的…”她伸手接过店主递过来的商品——一支勃朗宁M1910手枪,隔着丝绸手套也能明显感受到那份武器独有的沉重感,只是和记忆中她曾经见过哥哥从欧洲带回来的战利品有着些许不同——毕竟在她的眼里,枪只有大小之分 “听了您的描述…我想那应该是鲁格P08,肘节闭锁装置,发射9毫米口径的子弹,长枪管的话应该是炮兵型鲁格,这种型号产量极低,小店还真没有,就算是有,价格也不会太便宜…”
阿尔黛西亚轻启朱唇“没关系,这一支就很好了,请帮我包装好。哦…钱的话您这边接受支票吗?”
独自用过晚餐,再回到酒店时,已是深夜,洗过热水澡,换上睡裙躺在柔软的床上,开始又翻出了哥哥的信读了几遍,后来索性熄了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拉开窗帘,凝视着芝加哥的灯海
客房在第十五层,从窗户望出去,视界开阔。一平方英里的闹市区尽收眼底,车水马龙,霓虹璀璨。由于空气中大量的烟尘,黄色的灯光变得模糊,混成一片。这座不夜城,因为卡斯巴尔哥哥,让她感到格外的亲切。也是因为卡斯巴尔哥哥,让她感到格外的孤独
“哥哥,我不会再悲伤了…”
【↑我个人其实超级喜欢柯尔特M1911,但让一个姑娘拿来防身实在是槽点过多,勃朗宁M1910在外形上则清秀了许多,而且从某些角度看的确和鲁格手枪外观有一点点相像(因为都是自动手枪?)那个时代的美国女性懂枪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普通人只要知道怎么打开保险,再扣动扳机就足够了。p.s.“我不会再悲伤了”也是高达0079的名台词…】
“…十分抱歉,阿尔黛西亚小姐…从个人角度来讲,我信任您的工作能力;但从公司的角度出发,这个岗位需要的是拥有更多工作经验的人…”意料之中的客套话,阿尔黛西亚微微点头算是理解,意料之中的结果。一个生命的前20年一直在农场度过的女孩儿想应聘交易所的工作确实是不太实际,更何况在股票上涨趋势一路高歌猛进的当下,这确实是一份人们挤破头都想获得的肥差。可是自己并不想靠着哥哥的遗产过完一辈子,再怎么说,这笔钱都是哥哥用命换来的,银行还劝过几次投资股票她也没舍得。除了购买防身的手枪和支付酒店的费用,生活方面还是花自己挣来的钱会更心安理得一些。
走出职业介绍所的大门,肚子也有些饿了,记得来的路上有看到过一家中餐馆,是在东边还是西边来着…她茫然的环顾四周,身边有一座书报摊,几个绅士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报纸上的经济形势和国内外趣闻。她没有理会。看管书报摊的是个牙都快掉光了的干瘪老头儿,她询问了一下中餐馆的位置,老头儿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听不清,她又大声喊了几次,最后还是身后一位绅士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然后伸手指向了街角的方向“小姐,沿着这条路走到第二个路口再向左拐过去就是中餐馆了。”阿尔黛西亚脸一红,轻声谢过,然后转身随手拿起一本《诡丽幻谭》,交给老人几个硬币化解尴尬,匆忙离开。
虽然名义上是中餐馆,不过菜品还是出于照顾欧美国家人种的口味做了些许调整,餐馆伙计笑着说想吃到正宗中国菜还是得去唐人街。阿尔黛西亚点了一份牛肉羹和面包,在等待主菜端上来的功夫,她翻开刚买的杂志打发时间,《诡丽幻谭》刊登的主要是一些写作爱好者的投稿,以充斥着声色犬马的情节来博人眼球的冒险故事及恐怖故事为主。她百无聊赖的翻了几页,嗯…《伊格的诅咒》…这故事的篇幅好像不长,就看看这篇吧
本来只是想着打发时间,可读着读着,她竟然被这篇故事的剧情所吸引了,虽然故事主体看起来就像一篇无法免俗的西部民间传说,但在阅读到结局部分描写到奥德丽子嗣的真实面目还是看的她有点心惊胆战。恐怖小说她以前不是没看过,但这种描述无可名状的恐怖的文笔还是第一次见。霍华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开始有些在意了呢…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这位作家先生写出这种狂乱风格的故事呢,杂志的封底标示出版社正好也在芝加哥,明天没有面试的安排,正好可以过去打听一下这位作家的消息。
思索间,服务生也把午餐端过来了,闻起来好香,阿尔黛西亚惊讶道,没想到牛肉还可以这样烹饪。
【↑不想再靠着哥哥的金条来混日子那么找一份工作吧,不过没有任何从业经验自然去哪里面试都是碰壁,让她买一本《诡丽幻谭》单纯是我心血来潮外加一点私心,按照这样的剧情发展,她会不会邂逅那位传奇的普罗维登斯绅士呢。p.s.《诡丽幻谭》的出版社的确在芝加哥,1924年《诡丽幻谭》的出版人J·C·亨内伯格曾前往纽约拜访HPL,希望他接替贝尔德,担任《诡丽幻谭》主编。但HPL无法下定决心搬到《诡丽幻谭》杂志社所在的芝加哥,最终没有答应。而此时我觉得我写的口胡文开始有点脱线了,是让阿尔黛西亚追随调查员的脚步呢,还是为了她与洛夫克拉夫特先生的邂逅单开一条支线呢】
“您好,阿尔黛西亚小姐,请坐,正如昨天在电话里我对您说的,您还真是第一个过来打听他的消息的读者。”亨内伯格先生招呼阿尔黛西亚坐下,“请问您介意我抽烟么?啊谢谢…呼~这位先生怎么说呢…和我也算熟人吧,他有点儿自闭,不爱和陌生人打交道,可以三个月没饭吃,但不能一天都见不到甜食。和猫倒是很处得来,公园里的野猫就是他的快乐源泉,生活在一个不怎么大的圈子里,可是一旦有人和他交流文学话题他就会滔滔不绝,前两年那位去世的魔术师,哈利.胡迪尼您应该听说过吧,正是鄙人介绍他们俩认识,胡迪尼先生同洛夫克拉夫特先生合作了几篇文章(《金字塔下》),此外还有一些业余作家给他寄信请求帮着改改稿,他也乐得如此。我和他一直都保持着书信来往,我们曾就他的一些作品探讨过,诗,短篇小说,哥特风格的鬼故事,还有一堆他自创的名字很绕口的外星怪物,有很多作品受制于篇幅不能刊登出来,老实说我觉得挺可惜。哦,这架子上放着的是前几年我们在布鲁克林的合影,那时候他刚结婚,后来他在纽约又搞了个“卡莱姆俱乐部”,主要成员有乔治·柯克、R·克雷纳、亚瑟·利兹、F·贝尔克纳普·朗、S·拉夫曼、爱德华·麦克尼尔、J·F·摩顿…都是些声名显赫的作家。哦,还有件小事儿,老实说我也不想对他的私事说三道四,不过最近他和他太太的感情已经濒临破裂了…月初他又回了纽约,不过根据他最近给我寄过来的信看,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修复这段婚姻的打算了…这件事或许会对他带来一些打击…话说回来,我手头儿还有几本已经过期的书,您要是真的感兴趣就算是送您了,里面应该能找到他以前投稿的一些作品…或许您读过后应该就会理解他的风格…嗯…思想太过于超前,而文笔太过于复古,过多晦涩的形容词糅杂在句子里,挺怪的是不是?在这个时代,能接受这种文风的读者没那么多,而能像您这样只看了一篇故事就专程过来打听这位先生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天晚上,阿尔黛西亚是在过期书刊的环绕中入睡的,梦中,那位瘦长脸的新英格兰绅士对她报以神秘的微笑:“宇宙循环宏奥无边、屈人畏伏。身处其中,我们的世界和人类本身都只是转瞬即逝的偶然。”蓦然惊醒,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又想起了哥哥…
雷说过,哥哥是在帮派内斗中被暗算遇害的。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下一章,阿尔黛西亚要来纽约了!而我这个洛夫克拉夫特的脑残粉要好好过一把YY他的瘾,说起来,阿尔黛西亚有没有机会遇到我们的调查员呢?】
时间和空间的巨大反差让阿尔黛西亚多少有点喘不过气来。
48小时以前,她还在芝加哥火车站,满目皆是纷乱的列车时刻表,行色匆匆的人群,耳边满是火车汽笛的尖啸,旅客嘈杂的喧闹和轨道工人粗鲁的呵斥。现在,她却在一间灯光昏暗的歌舞厅啜饮混合着炼乳的咖啡,在慢节奏的萨克斯音乐笼罩下,身着礼服的绅士在轻声交谈,年轻女子的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在落地灯的映衬下熠熠发光。仅就繁华程度来说,纽约和芝加哥没有什么区别。不过阿尔黛西亚还是有一种错觉,全纽约的公子哥儿和大小姐已经全都坐进这家因为她好奇而误入的“夜色喵喵”歌舞厅了。
兀自思索间,欢快的爵士乐已经演奏起来,阿尔黛西亚侧过身,瞥见舞池中央的一团火焰——那团火焰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羽饰,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或轻云般慢移,或旋风般疾转。阿尔黛西亚竟看得呆了,她并非出生自书香门第之家,双亲在世时对兄妹俩的家教也不算严格,尤其是自哥哥从欧洲回来忙于料理帮派事务时,她还是会换上华丽的连衣裙从农场搭车偷偷来到不夜城的莺歌燕舞之所流连忘返,只是在得知哥哥的死讯后,她一直都过得很压抑,她在逃避着一些她不想去面对的事情,这种感觉一直陪伴着她直到她离开芝加哥,直到她透过车窗看到波光粼粼的哈德逊河时,她才如同险些溺毙的落水者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曲摇摆结束,席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夹杂着花花公子们起哄的口哨,那团火焰也注意到了阿尔黛西亚,向她翩翩走来
“这位小姐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阿尔黛西亚点点头
“呵呵,别看你不说话,姐姐我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为男人的事情发愁呢,哈哈哈,现在低头也晚啦,全写在你的表情上了”
阿尔黛西亚脸红了,把头低下,但这也确实没有否认的理由:“是…”
对方伸手搭在阿尔黛西亚的臂上,“来到这种地方就别这么放不开了,有些苦恼不找个人倾诉一下对自己也不是好事,正好姐喜欢听故事,不妨分享一下,姐姐也有故事讲给你听——有关我昨天刚甩了的那个家伙——啊对了,姐忘了自我介绍了,叫我洛丹妮就好”“…谢谢,幸会了…我叫阿尔黛西亚,其实…”和洛丹尼握了握手,阿尔黛西亚思索片刻,“…事情是这样的…”
…
“我懂了,”洛丹妮修长的手指沿着杯口划动,笑着说“所以你是单纯为了见那位作家一面千里迢迢从芝加哥跑来纽约的?唉,不过也没什么,这个时代,人们都是敢想敢做。呐~看你人还不错,也愿意陪姐聊天,这件事儿呢,姐姐就帮你忙了,让你俩见上一面,说不定还可以共进晚餐…”“真的?!”意识到自己因为过度激动而失声惊叫的阿尔黛西亚赶紧捂住了嘴,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上帝呀,这简直是…哦抱歉,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洛丹妮被逗乐了:“行啦坐下坐下,看你这副样子,简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实话跟你说吧,这点儿事对姐来说都算不上是帮忙,不就是个写小说的么,我爹也是写书的,虽然不敢说在整个合众国,但至少在东海岸,他的名号也是掷地有声,认识不少这方面的同行,喏,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这两天可以为和那位…嗯…作家先生的会面准备点儿小礼物,准备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帮你找人…哎呀对了,我说你想不想喝点比较稀罕的饮料?这家店可是有渠道搞到一点好东西呢,你懂我的意思~”洛丹妮伸手向吧台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老样子,这次是两杯,有一杯是我请这位小姐的——”接着她俯身,在阿尔黛西亚耳边轻声说道“我也给你讲讲我前几天碰见的一件事儿吧,可有意思了…”
对于阿尔黛西亚来说,今晚的意外收获不亚于她擦亮了一千零一夜的油灯,她甚至都没听进去洛丹妮对她说的奇遇是什么。而对于洛丹妮来说,她敏锐的察觉这位坐在她身旁的妙龄小姐没有对她说出实情,至少,那个真正让她感到困扰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素昧平生的恐怖小说作家。不过,大家都是有些小秘密的,不想说也就算了。那位自称是警察的梅森先生,不也是一直对自己隐瞒着什么事情么。
【↑两个NPC之间的对话,阿尔黛西亚还是和调查员失之交臂。按照时间推算,此刻,PC们应该在向着BOSS点发起突击】
纽约是一座差劲透顶的城市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纽约,在这座东海岸最繁华的现代都市里,在这团肉体和精神均已腐烂的乱麻里,数百种方言交织的亵渎语句冒犯着天空。许多人游荡在外,沿着小巷与大路一面摇摇晃晃地行走,一面大声呼喊歌唱,偶尔鬼鬼祟祟的手会突然熄灭灯光拉下窗帘,当访客择路行过时,满是罪恶的黝黑面孔会从窗户边消失不见。光天化日下的不法行径和汇集于此的异国语言一样种类繁多,从走私酒精、协助被禁止入境的外国人实施偷渡到以最叫人厌恶的借口施行谋杀与残害,各种各样的犯罪活动与不起眼的恶行一应俱全
他发了疯似的思念着普罗维登斯
他特别喜欢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外出闲逛,去他孩提时玩耍过的乡村田野里走一走,同时也会将自己的写作或者修稿带到户外去完成。他经常会坐在同一片被树木荫蔽的可爱河畔,当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钟爱着这片自己经常游戏的土地。经历过这么多年,锡康克河畔的这片区域依旧没有一丝改变。而总是生活在过去的他相信,只要依恋着那些早年间经常出没而且至今不曾改变的风景便能挫败时间流逝的感觉。他在给笔友的书信中这样解释自己的生活方式“置身在这些熟悉的林间小道中,当下与1899或1900年之间的岁月隔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偶尔,我会在露出的风景中发现这座城市换上了仿佛世纪之末时的面貌,这几乎为让我感到惊讶。”除了锡康克河的滨岸,他还经常去攀登一座小山,纽塔康汉特山。他会在小山的山坡上俯瞰着家乡,等待日落,等待城市那让人迷醉的全景在入夜时迸发出新的活力。届时,那些尖塔与复折式屋顶或被覆上了一层暗色的橘黄与深红,或被打磨出了珍珠质与祖母绿般的余晖;灯火,一盏接着一盏地,眨着眼睛亮起来,让这座舒展在脚下的巨大城市变成了一片充满魔力的土地,他时常幻想自己会走进那片土地,而不是白天里的那座城市。
通常来说,他总会对古老的东西感兴趣。他始终生活在过去里,甚至还表达过一些观点来阐述过去造成的影响,并且有着一整套属于自己的人生哲学来适应这些影响。他构建了无人参加的盛典与不受时空约束的奇想;而这些想象总是来自于他早年间的领悟,并且密不可分地与他最内在的思想和感受纠缠在了一起;因此当他按着自己的心情誊写下的任何极富洞察力的文字时——不论读者多么坚信这些文字是真实的——他们都会觉得这些文字矫揉造作、充满异域风情并且调和进了传统老套的比喻。但是在这里,只有从早到晚都不会停歇的汽车鸣笛,流浪汉和酒鬼那不成曲调的渎神歌声,和耳畔来自不知道哪个国家的深肤色人种吐字不清的声音,英语在他们的口中失去了灵魂。
他不由得脸色发白,加快了脚步。今天下午刚从索菲亚的帽子商店回到家里,他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来电者是一位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笔友:乔恩·菲利普·霍华德,这是一位在20世纪美国的烂俗文学作品中诞生的新星,他凭借着众多的能够吸引眼球的、更接近粗俗和原始的文笔写出的人物,在当时的报纸和杂志期刊上登载,风头一时无两。不过与他豪放的笔风大相径庭的是,乔恩本人却看起来像是一个严肃而古板的欧洲老头,瘦削的脸庞配上通常高过人一头的黑色礼帽,若不是遮住了他栗色发丝中若隐若现的银白,有不少人还以为他才三十多岁。和乔恩本人接触过的人都会被他棕色的眼瞳中散发出来的冷冽光芒所震慑,同样的,这个在笔下写了万千风情的作家的生活作风也如同他的外貌一样严谨。据他曾经接受过的一次采访来说,这种行为是一种参考印度苦行僧式的修行……虽然没有人听说过他信仰什么宗教
饭馆是他曾经光顾过的一家,毗邻在建的克莱斯勒大厦,他曾经在信中谈及对这家店的匈牙利炖牛肉评价很高。他不由得感慨这位绅士的细心。迈步走进,这个时间的食客还不太多,他一眼就看到穿着考究的乔恩在向他招手示意,身旁还坐着两位年轻的小姐,打扮入时,姣好的相貌让人联想到希腊神话中的阿芙洛狄忒与达芙妮。在简单寒暄过后,乔恩先生爽朗地向他引荐了身旁的两位小姐:“这位是小女洛丹妮,这位是来自芝加哥的阿尔黛西亚,来这家饭店也正是她的提议。”
“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洛夫克拉夫特先生,我是…”深呼吸,阿尔黛西亚微微颌首,桌下的手握紧了那只装着威迪文钢笔的纸盒“我是您的书迷。”
【↑这一章以那位郁郁不得志的作家视角写就,突出他对多民族大熔炉的现代都市产生的厌恶之情,纽约市容部分摘抄自《雷德胡克的恐怖》;普罗维登斯风情部分则摘抄自《阿尔哈兹莱德的油灯》,这篇文章我真的是哭着读完的。p.s.威迪文钢笔算个小彩蛋,在与索菲亚离婚后,洛夫克拉夫特曾应海泽尔.希尔德的邀请共进晚餐,她亲自做了洛夫克拉夫特喜欢的饭菜,洛夫克拉夫特也对她的细致入微十分欣赏,当他得知希尔德的钢笔坏了之后,立即赠给她一支全新的威迪文钢笔。可他们的关系却没有进一步发展;希尔德把洛夫克拉夫特的相片装框后挂在寝室的墙上,还请穆丽尔.埃迪(与洛夫克拉夫特有过代笔合作关系的C. M. 埃迪之妻)帮她向洛夫克拉夫特传达思念之意,但洛夫克拉夫特没有任何反馈(●﹏●)以及文章写到这里会暂停更新一段时间,等到我们把《尤格索托斯之影》纽约篇跑完再决定阿尔黛西亚的行动路线。】